第(1/3)页 沪城接连下了两天的雷雨,本来已经有些燥热的天气,也变得凉爽起来。 杜蔚国他的如意算盘虽然打算的山响,但是世事无常,怎么可能尽如他的心意? 他终究只在仁济医院的病房里赖了3天,就匆匆出院了。 这次倒是没有不开眼的人再过来烦他催他,是他自己实在待不住了。 话说,这个装病啊,本来也是个非常高端的技术活。 尤其像杜蔚国这种,要装成是脑子有病,晕迷不醒的这种人设,难度系数8颗星,特别极限。 想想看,每天都得装得像个无知无觉的植物人一样,任凭认真负责的医生护士替他检查身体,光这一条就有点难熬了。 睿智练达的脑外一把刀唐建生大夫,人家早就已经看穿一切自然知道杜蔚国是在装病。 而且见多识广,人情练达的唐医生,大概也猜得到杜蔚国的起心和用意。 作为医生,他没有拆穿杜蔚国的西洋镜,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妥协了。 不过,人家唐医生是大手,脑外一把刀,工作非常繁忙。 不可能天天陪着杜蔚国演戏胡闹,于是随便打发一个他门下的实习学生,陪着杜蔚国玩耍。 除了每天要应付小实习医生无比认真的检查之外,住在医院里,杜蔚国还有其他的难言之隐~ 有狗剩,瀚文,郭芙,唐阿红他们几个铁杆麾下,每天交替帮他掩护,所以杜蔚国在病房里边也是基本上可以自由行动的。 只不过抽烟这件事,杜蔚国需要躲在厕所里偷偷摸摸的进行。 要不然负责查房的医生和护士就要把背锅的唐阿红和郭芙赶走了! 不知不觉的,杜蔚国已经成了一个大烟鬼,每天差不多要抽一盒烟才行。 杜蔚国足不出户的在这只有方寸之间的病房里憋了好几天,这特么和坐牢的感觉,好像也是差不多了。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郭芙的态度,越发的让他坐立不安了,这小丫头昨天晚上居然偷偷的帮他把内衣裤衩啥的都给洗了。 这件事情绝对是超越尺度了,是非常危险的信号,杜蔚国心里警钟大作! 最关键的是,郭芙这个小丫头最近眼睛里的爱慕眼神,都已经有点藏不住了。 杜蔚国现在根本就已经无法和她单独相处了,每次和郭芙眼神交汇的时候,他都头皮发麻,脊背发凉。 对此情况,杜蔚国他也是头大如斗,烦躁的几乎抓狂。 郭芙这小丫头,表面坚强,其实内心内心极其脆弱,打不得也骂不得,说点重话,她可能都受不了! 而且这孩子她根本就个倔驴,死犟!一旦她咬定的事情,死都不肯撒手的那种。 杜蔚国毫无办法,只好赶紧停止了假装昏迷的进程。 再装下去,就特么要出事了,所以他的装病方案就算是中道崩殂,只好被迫出院了! 杜大官人现在的最新人设,他人已经苏醒了,但是依然是头疼欲裂,脑子晕晕乎乎的,不能视事。 这种症状,人家唐医生还大发善心的给他说了个挺专业的名称,叫什么间歇性创伤后应激精神障碍! 简称间歇性精神病! 你瞅瞅,这不齐活了吗? 杜蔚国离开了医院之后,重新搬回了小洋楼,目前沪城的这个案子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。 老领导工作繁忙,日理万机,他早在雨夜激战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,就已经回去了。 甚至连邵局刘处他们最近都忙得脚打后脑勺,都已经离开了这里。 这个案子,进展到了现阶段,已经和杜蔚国他们没啥关系了,杜蔚国对此倒是也乐得清闲。 不过,胡斐并没有走,一方面是他需要继续关注着沪城这个案子的收尾工作,趁机扩大战果。 另一个方面,自然就是因为极其不省心的杜蔚国了。 杜蔚国现在的情况,明显就是萌生了强烈的退意,可是对于胡斐来说,像他这种百战百胜的先登猛士,绝世良将。 胡斐他的脑子又没坏,怎么可能轻易放手? 所以,杜蔚国回到小洋楼的当天,才刚刚才吃过午饭,正在后院晒在太阳撸狗的时候,胡斐就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。 胡斐此时的脸色铁青,眼袋和黑眼圈都非常的严重,头发胡须都是乱糟糟油腻腻的。 也没说话,胡斐一屁股坐在了杜蔚国旁边的台阶上,蒙古獒赛虎隐含敌意的抬眼看了他一眼。 胡斐立起牛眼刮了赛虎一眼,就这一下,赛虎可就有点吃味了,丫的,看不起谁呢? 你特么是不是把大爷我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狗了? 赛虎作势欲起,不过杜蔚国只是笑着轻轻的拍了拍它的大脑袋。 赛虎十分乖巧的重新趴了下去,舒服的享受着杜蔚国的爱抚,胡斐斜着眼睛撇了杜蔚国一眼。 此时杜蔚国正靠在门廊立柱上,懒懒洋洋的,他一边撸着赛虎光亮的毛发一边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。 坐看云卷云舒,静听花开花落,任凭潮起潮落,颇有点宠辱不惊,去留无意的架势。 不过胡斐却气得不得了,他的鼻子里冷哼了一声,语气不善: “哼,老子天天忙得焦头烂额,你小子倒是乐得清闲,好像个二大爷似的,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啊?” 杜蔚国嘴角一扬,甚至连看都没看他,只是伸手按了一下胸口,紧紧的皱起了眉头: “哎呦,不行,又开始疼了,阿红,你赶紧帮我拿一下止疼片!” 胡斐一看他这副惫懒的模样,更是被气得大佛升天二佛出世,恨不得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脸上。 胡斐掏出烟盒,拽出一个烟,点上之后猛抽了几口,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心中的盛大火气,没好气的说道: “行了,都是千年老妖精了,你特么还装什么聊斋啊?我今天来,不是给你分配任务,催你干活的。” 此时,唐阿红真像个大丫鬟似的,端着一杯水,手里还攥着两片药走了过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