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必然都有痛死战友同伴的经历,这句话算是触碰到了大家伙的痛点,感同身受。 “干杯!” 鼹鼠举起酒杯,和杜蔚国碰了一下酒杯,一饮而尽。 一个小时之后,雷娜满脸通红,脑袋顶在桌上,一上一下的,嘴里嘟囔着: “卫斯理,你这个该死的混蛋,要不是老娘打不过你,我一定狠狠的揍你一顿!” 这竹叶青绵里藏针,入口绵柔,后劲十足,雷娜酒醉上头了,杜蔚国挑了挑眉头,鼹鼠一脸揶揄的朝他挤了挤眉头: “唉,年轻真好啊,还可以使用美男计,这英吉利娘们,恐怕是对你动心了!犯了兵家大忌。” 雷娜喝得迷迷糊糊的,居然接上了这句话: “呸!我才没有动心呢!卫斯理,我跟你说,别瞎自恋,老娘睡过得的男人,没有100,也有80,你只是其中一个~~” 好家伙! 杜蔚国眉头一皱,直接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,大拇指按住了她的颈动脉,很快,雷娜就发出均匀的鼾声。 鼹鼠面带微笑: “走吧,咱们去阳台吹吹风,散散酒气。” 他的这个二层公寓,有个朝北的阳台,他给杜蔚国递了一支烟,杜蔚国接过来瞥了一眼,骆驼牌香烟。 撇了撇嘴,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制烟盒,打开之后,抽出一根烟递给鼹鼠: “尝尝,特供过滤嘴!” 鼹鼠饶有兴趣的接了过来,没有马上点燃,先是闻了一下烟杆,然后就着杜蔚国的打火机点燃了。 深深的吸了一口,长长的吐出烟气,鼹鼠品味了好久,语气唏嘘: “滇省西北的烤烟,最上品的烟叶子,地道!我都十年没抽到这么好的烟叶了,今儿我算是得了着。” 一听这地道的四九城话,杜蔚国笑了,直接把烟盒递给他: “里边还有几根,你就留着抽吧。” 摩挲着烟盒,鼹鼠的目光遥远的望向远处的灯火点点,语气也变得沧桑起来: “现在,北边到底怎么样了?” 杜蔚国吐出一口烟气,也把视线投向北方,语气淡淡的: “依然还不算富裕,困难很多,大多数人还都徘徊在温饱线上,不过,饿死冻死的事情,已经几乎绝迹了,一切都在蒸蒸日上。” 杜蔚国说得非常实在,毫无美化粉饰,鼹鼠面露笑容点点头,语气沧桑: “真好。 杜蔚国也跟着点了点头:“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” 鼹鼠转过身,拍了拍杜蔚国的肩膀: “卫斯理,我很欣赏你,你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,痛快!我以前也有一个诨号,叫一线天。 当年倒是弄死了很多小日子,不过最近十几年一直都在港岛混活,孤魂野鬼一样。 江湖越老,胆子越小,呵,也不怕你笑话,史密斯那头蠢猪,我是真的没敢动。” 果然是你,一线天! 杜蔚国充分理解他的处境,他现在身后根本就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背景支撑。 所以只能在夹缝中求活,那些强大的势力,他自然不敢硬钢。 “我明白,我听说过你,真的,在我心里,在我的立场上,你都是英雄!” 一线天笑了,非常开心的笑了,眼睛依稀有泪光闪动,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。 一线天把烟头弹飞,语气笃定: “这次解决那个叫白渐的败类,我会帮你。” 杜蔚国摇了摇头,语气饱含歉意: “抱歉,这次我被雷娜这娘们阴了一手,你已经露相了,我暂时不会杀她,以后也不一定,所以,你连夜走吧。” 鼹鼠洒然一笑,不以为意的说道: “我的事,你就放心吧!雷娜这娘们,她并不是为了抓我,而是想要买我手里的货。 其实卖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,无非就是少赚一点,她们以后还得保护我呢。” 杜蔚国挑了挑眉头,丫的,贵圈真乱,还真是只有利益,没有一点立场啊。 与此同时,荃湾码头不远处的一间破旧民宅里,这里一户渔民的家,两口子都出海打渔去了,家里没人。 房间里没有开灯,白渐摸黑给肩膀换了伤药,疼出了一脑门的大汗,他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嘴唇苍白,脸色发青。 他的伤口感染发炎了,已经发烧了,从兜里掏出两片盘尼西林,生生的咽了下去。 白渐挣扎起身走到床前,拿起一个落满灰尘的牛皮纸袋,掏出里边已经完全冷硬的猪油糕。 这玩意是他在这间房子里翻出来的,看架势应该是主人家不舍得吃的。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,猪油都已经凝固成白色的颗粒。 白渐狠狠的咬了一口,努力的咀嚼着,根本就不敢生火,所以连口温水都没有。 海边的冷水细菌太多,他也不敢喝,只能干咽下冷硬的猪油糕,噎得他嗓子生疼,不由的咳嗦了两声。 白渐心中有些悲凉,龙游浅水遭虾戏,虎落平阳被犬欺,这就是他当下的真实写照。 他之前在九龙城寨,一把大火直接弄死了几十个古惑仔,原本以为会吓退义子头。 万万没想到这次居然遇见了硬茬,对方老头居然十分硬气,不仅没有退缩,甚至还直接开出了20万的暗花悬赏追杀他,死活不论。 而且由于他的缘故,杜蔚国直接在港岛大开杀戒,搅了一个天翻地覆,把他的准客户弄死了一大堆。 杜蔚国到目前为止,都还没有露过真相,之有一张模糊不清的画像。 但是他白渐的清晰照片却是铺天盖地,所以这些情报势力如今也好像发疯一样的搜寻他。 还有港岛警方,最近也是楚楚欲动,整个港岛,黑白灰三路人马都在疯狂的找他。 屋漏偏遇连绵雨,最关键是他现在还受伤之后感染发烧了,身体虚弱的几乎不能动弹。 只能好像一条野狗一样,缩在角落里舔舐伤口。 /90/90660/31944504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