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老郭略微沉吟之后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选择相信杜蔚国,他深深的看了郑耀先一眼,推门走了出去。 房间里就只剩杜蔚国和郑耀先,郑耀先仍是一副怒气未消,怨气难平的模样,直愣愣的站在那里。 戏真足啊!杜蔚国笑呵呵的掏出烟盒,又给他递了一支烟: “老周,你先别激动,坐下消消气,来,再抽根烟?” 郑耀先接过香烟,愤愤不平的坐了下去,默不作声掏出火柴,划了一根,点着香烟,堵气似的低头抽着。 杜蔚国自己也慢条斯理的点上了一支,缓缓的吐出烟气,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小老头,语气平静: “老周,我就这样叫你吧,其实我们也不想三番两次的过来烦你,都是为了工作嘛。 实在是因为巧合太多了,种种迹象,都指向你和某统的六爷莫名一致,所以我们不得不谨慎再谨慎。” 说到这里,杜蔚国略微停顿了一下,郑耀先依然是闷头抽烟,也不说话,仿佛还是心气不平。 杜蔚国也不气恼,语气温和,不紧不慢的: “老周,你也知道,鬼子六这家伙可是一条大鱼,臭名昭着的刽子手。 他的手上沾满了我们同志的鲜血,但凡有一线可能,我们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。” 杜蔚国说话的时候,一双犀利的眼睛,始终都紧紧的盯着郑耀先。 果然,当杜蔚国提到同志鲜血的时候,郑耀先的童孔微不可察的收缩了一下,暗藏了一丝非常隐晦的痛苦神色。 他是风筝,他是一根嵌入对方内部高层的钉子,为了任务,他的手上,确实沾染过自己同志的鲜血。 当时在白色恐怖的笼罩之下,这些行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,一切牺牲都是为了任务。 套用胡斐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:不惜一切代价。 话虽如此,可是这样的经历,依然是风筝心里难以言喻,无法释怀的痛楚和伤疤。 此时,郑耀先终于有了反应,他低垂着头,蓬乱的头发,遮挡了视线,语气沉闷: “这位领导,这道理我懂,所以这些年,我一直都在积极配合调查,我也希望能抓住这个败类,挫骨扬灰,同时也能还我清白!” “嘶!” 杜蔚国此刻已经充分理解了老郭的暴躁情绪,明知眼前这个人是在扯谎,可是他的演技天衣无缝,你就是无法拆穿他,这种无力和无奈,是真的能把人逼疯! 尤其是这个人,还是一个双手鲜血淋漓,犯下了滔天大罪,臭名昭着的刽子手。 好在杜蔚国终究是穿越者,风筝这部剧,他是看过的,轻轻的点了点头,语气很沉静: “老周,我呢,有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,我且一说,你就当个故事听听,如何?” 郑耀先抬头瞥了杜蔚国一眼,重新又低下了头,继续闷着抽烟,没有说话,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。 杜蔚国笑了笑,语气幽幽的: “你说,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,某统的六哥,恶名昭着的鬼子六,其实是我们的同志? 他是一位坚韧不拔的潜伏者,他是刺进敌人内部的一柄利刃!甚至,他的累累恶行,都是为了掩护更为重要的任务目标?” 此时,郑耀先的姿势依然是纹丝不动,但是在视线不可及的地方,他的童孔正在剧烈的地震着。 杜蔚国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: “胜利之后,这位郑耀先同志,他其实已经通过组织确认了自己的身份,可以恢复清白。 不过为了能继续扩大战果,又或者出于其他更为重要的原因,所以他才没有恢复身份,而是忍辱负重,选择继续潜伏。” 此时,郑耀先的抽烟的那条手臂,肩膀位置微不可察的颤抖了几下,幅度很小,但是却瞒不住杜蔚国毒辣的眼神。 杜蔚国才刚想继续说话,就在此时,郑耀先伸出夹着烟头的那只手,朝着烟灰缸了弹了弹烟灰。 杜蔚国的目光勐地一缩,郑耀先弹烟灰的动作不对劲! 他的手指,此刻正在非常富有节奏,飞快无比的抖动着,这特么分明是摩尔斯码。 摩尔斯码就是明码,而加密之后的摩尔斯码就是大名鼎鼎的摩斯密码了。 郑耀先手指的动作飞快,异常熟练,杜蔚国虽然判断出来这是摩尔斯码,也分得清节奏变化,但是他却不认识。 国际通用的摩尔斯明码,是用点和横,也就是滴和嗒这两种信号,重新标注了26个英文字母。 然后再通过字母重新排列组合成单词,句子,这也是电报的原理,而我们华夏的摩尔斯码可就复杂了。 咱们华夏的摩尔斯码,是用点和横这两种信号,重新标注了阿拉伯数字,然后每4个不同排列的数字组合,代表一个汉字,可以有上万种组合。 杜蔚国不是侦讯出身的,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,如何能记得住这上万种排列组合,他也就勉强记住了国际通用的摩尔斯码。 好在杜蔚国的反应不慢,只是略微一怔,就自然而然转换了话题,语气平稳: “老周,如何?我的这个假设是不是非常有趣啊?” 一边说话,杜蔚国一边无声的敲击着桌面,磕磕绊绊的用国际通用的摩尔斯码,打出了一个单词: “what?” “嗯,这位领导,您的这个假设确实非常有趣,不过,就算您的假设是真的,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 此时,郑耀先空着的那只手,也在大腿上飞快的敲击着,这次他使用的也是国际通用的明码,杜蔚国终于看懂了: “隔墙有耳!” 杜蔚国顿时悚然一惊,后背一股凉皮勐的直窜上天灵盖,丫的,太大意了。 这个房间可是黄绍提前准备的,这家伙看起来大大咧咧,不着四六,原来是个绵里藏针的笑面虎。 杜蔚国收敛心神,笑着说道: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