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解药解药-《长门好细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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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虎视眈眈,眼底是掠夺的渴望,静默片刻,野兽猎食一般,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脖子,没有用力,轻轻地蹭。

    “将军……”她猛地喘了一下,那呼吸停在她的颈间,好像随时会咬穿她的喉管,冯蕴让他刺激得浑身汗毛倒竖。

    一口就咬在裴獗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许久。

    “痛快了吗?”他问,没有听到声音又将她的头抬起来,看一眼肩膀上的牙印,拇指抚住她的唇,“这么会咬。”

    冯蕴脸颊微红,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娇声婉吟,一把媚骨仿佛要化开。

    夜雨一阵接一阵地落下,刚转小的雨势,片刻又猛烈起来,带着狂风,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天幕被人捅了个漏,这才会有那样多的雨水,铺天盖地往外渗……

    淳于焰几乎要被那水声淹没了。

    他的住处不在侧院,离冯蕴有些远。

    当然,这是冯蕴的认为。

    其实这两夜他就住在隔壁。

    不从一个院门入,旁人察觉不了,他们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。

    淳于焰存的是什么心思,不可告人,连他自己想想都忍不住鄙视。

    常常出言调戏,偶尔动手动脚,谁看了不说轻浮无耻?但即使冯蕴住在他的庄子,要让他去侵犯她,他竟然也做不出来……

    不是不敢,是不想。

    冯十二说他下作,他承认。

    可似乎又无法下作到她以为的程度。

    于是只能受罪一般煎熬。

    尤其此刻,风声雨声覆盖了大地上的所有,却抹不去那夹杂在呼啸声里的婉转娇啼。

    怪不得有算命人,说她红颜祸水,天生媚骨,便只是声音而已,他仅仅听到声她的声音,就仿佛要被溺毙一般,心间躁动,肿胀得不成样子。

    幽冷的光映在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。

    淳于焰没有佩戴面具,仆从都被屏退下去。

    他靠卧在墙上,微仰侧脸和下巴,乌黑的眼眸微微阖起,听着那边疯狂的声音,将自己折腾得浑身是汗,忍不住地哆嗦……

    “十二。”喉头呜咽般,低哑难辨,只有他自己听见。

    他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,脑子里全是那女郎弯下腰来,一头青丝披散,窈窕曲线尽展,轻轻触碰一下,小手便包裹住他……

    “冯十二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轻唤,让幻想弄得溃不成军。

    他很想大骂裴獗,个不要脸的东西,在他庄子里干这种事,可脑子里的神经却被隔壁的声音无限放大,女人的娇声,夹杂着男人低而重的喘息,画面如在眼前,他不自觉地去想他们疯狂扭动的样子。

    啊!一声极细的尖叫从隔壁传来。

    淳于焰心底那根弦,瞬间绷断。

    他知道是裴妄之那狗东西成事了,又气又恨,一股煎熬的热胀冲上腰腹,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咬着牙,粗暴地交换双手,速度快得如同残影。

    “蕴娘……”裴獗低低出声。

    “将军嗯……”

    狂风骤雨中的两人,全然不知隔墙有耳,在连绵的风浪中,颠簸痴狂。

    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,十指相扣,关节捏得发白……

    冯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。

    含糊不清的,夹杂在喘声里,听不分明。

    裴獗是不说话的。

    她太娇柔,他却生得人高马大,极致的不匹配,他大一点动作都做不到,咬牙隐忍,躁得汗流浃背,仍是让她受不住地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排排的牙印。

    没有珠媚真是憾事。他想。

    “解药,要解药……”冯蕴眸含水雾,湿漉漉看着他,幼兽般可怜。

    若是她清醒,说不定会把裴獗大骂一顿,可她此刻脑子混沌,细碎的泪意散在眼角,很是不满地去捋那相连纠缠的地方,一边喊着疼一边埋怨他怎么长的,接着又糊里糊涂地撒娇。

    “萝卜要全部吃掉,吃掉才有解药……”

    混乱中的女郎,简直疯癫不堪。

    裴獗掐住她,直咬牙。

    这个混账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在寻死吗,腰腰。”

    冯蕴喘着气,不顾他说什么,只管自己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留给太后。一点也不留。我要全部吃掉……”

    裴獗眼眸晦暗,看着她不清醒的样子。

    缓慢磨入,一点点开拓她。

    “蕴娘说,我是谁的人?”

    “太后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裴獗托住她的腰,猛吸了口气,用力撞她。

    “腰腰的。”

    冯蕴受不住,指甲陷在他的身上,止不住地颤抖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的。将军不是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裴獗凝视着她,“那蕴娘是谁的?”

    冯蕴不可抑制地喘息,“阿兄的。我只要阿兄,只相信阿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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